跌坐在站牌旁鐵鏽色的木頭長椅,
有種被利刃劃過的刺痛扎入他的心。
該從喉間緩緩流洩出的話語,
竟變成一雙逐漸握緊的手。
他越是試圖想解釋什麼,
脖子上的淡紅指痕就陷得越深。
他別過頭去不敢目送她離去的背影,
但那胸腔翻攪的厭惡感又開始作祟,
他低聲咒罵著最狠毒的辭彙,
不停地堆疊著對自己的恨意。
讓被愛的人擁有別人無法給予的快樂原是他的快樂,
只是誰又曾說過對方渴望能接受那樣的快樂呢?
抑或者,根本就沒有人因此而快樂過。
他感覺心中最柔軟的部分正沿著裂縫流逝中,
但同一時刻又有泥土般的結締組織迅速增生著。
瞬間他明白上帝已應允了他最後的祈求──
有些能力將會永遠被帶走。
所以是什麼填補了空洞已不再重要,
在失去她的那一天起,
他失去了自己,也同時失去了愛人的資格。
Sunday, March 29, 2009
資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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