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床頭那端隱約的手機鈴聲喚醒,
他揉一揉眼睛,
嘗試轉動著被身體壓到麻木的右手臂。
持續的重壓有時像一劑麻醉針,
他看著那泛紅起皺摺的皮膚,
卻怎麼捏都感覺不到痛。
於是他將手輕撫胸口,
思索著回憶的沉重,
要多久才能讓心也沒有感覺。
不急著拿起手機,
是因他知道那鈴聲只不過在盡本分的報時,
而並非有誰的來電。
但他記不得手機怎會取代了鬧鐘的工作。
也不曉得是從哪一天起,
他竟會選擇讓鬧鐘變成手機唯一的功能。
不開機是因為他覺得再也不會錯過什麼,
還是因為他害怕發現自己已不再被需要,
或者,他只是愚蠢地想逃開這個無法脫離的世界。
他醒著,卻像在睡著。
他笑著,卻像在哭著。
他活著,卻活得置身事外。
也許那生命的重量,
麻痺的終將不只是他的心而已...
Wednesday, May 6, 2009
重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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